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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辛辣刻毒的讽喻,让皇帝眸光一盛,怒不可遏。
宝锦只觉得浑身一轻,竟被他掐着玉颈提起,狠狠仍到了御案之上。
与云时的小心翼翼不同,他紧紧钳制着她的手腕,剧痛从腕间传来——怕是青肿一片了,宝锦自嘲地想。
头顶的阴影压下,仿佛将所有光亮都遮挡,满殿昏暗在这一瞬染入她的眼中。
冰冷的唇印上她的,近乎凶狠的咬噬,冷戾近乎惩罚。
宝锦……不要怕……
她在心中默念着,强迫自己不要闭眼。
只听嘶的一声轻响,她的衣衫被扯裂,冰雪般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一阵凉意从心中生出。
无法挽回了吗……
宝锦的重眸中一片茫然,极度的狂乱,反映在眼中,却是无边的黑寂宁静。
唇边一阵湿热,她的眼缓缓清明,却见他停止了侵略,以指蘸了她咬破的鲜血——
“说话这般凶狠,到头来只能咬自己……你难道想嚼舌自尽吗?!”
冰冷的声调,不带任何情绪,听入她的耳中,却似凉薄的调侃一般。
他的黑眸望定了她,奇异的,居然漾起微妙的笑意。
“看着你的重眸,就好似……”
后半句,他再也没有说下去。
皇帝缓缓放手,任由她从书案上滑下,随即惊跃而起,掩了衣衫,冲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