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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路回到教司坊的,宝锦已全然不知,浑浑噩噩间,已到了寝居门前。
季馨急急开门,金色的日光射入屋内。这晴暖的色泽,让宝锦终于从僵冷决绝中清醒过来。
胸中被压抑的气血终于涌上,她只觉得喉头一甜,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在季馨的惊呼声中,她面若金纸,瘫倒在地,再也不省人事。
杀了他……
一定要杀了他,为所有人复仇……
这是她最后浮上心头的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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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绩府中,只剩下啼哭之声,仆役下人们一边布置灵堂,一边也在对这两起凶案议论纷纷。
沈氏逢此大难,已经哭晕了过去,所有家务,全由云氏一人操持。
她双目红肿,却仍沉静自若,指挥着家人奔忙,一日之间,丧仪便象模似样了。
“大姐,你下手真是狠辣……”
云时沉声道。
云氏面上波澜不惊,居然还微笑出声,“你居然有此妇人之仁。”
她端起凉透的茶盏,啜饮一口,姿态娴雅从容,“他是我的庶子,却也是沈氏最大的筹码。”
“她怂恿徐绩把婴华用来联姻,任意践踏她的幸福,那么,我便将她最珍爱的儿子毁去。”
她微笑越发森冷,“徐绩死了,他的宝贝儿子也被我除去,从此以后,这个家,终于可以安身立命了!”
她仿佛松了一口气,将念珠放在桌上,神情安恬无邪,仿佛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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