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应该是林媛做了“皇后”,误写成“太后,已修正,请大家见谅)
晨露在风雪中疾奔,雪粒纷纷扬扬,由小变大,逐渐现出六角的轮廓来。
冰凉的雪片打在她的脸上,她什么也感觉不到。
街上人流稀疏,大家看够了封后仪式的热闹,此时纷纷回家休憩。一路行来,即使有寥寥几人见了她,也只觉一道淡影晃过。
朱雀大街的左侧,便是国钦寺了,此时虽然夜色已深,却颇为热闹——寺中正在放焰口,善男信女们各个合什为礼,十分虔诚。
晨露远远瞥了一眼,见那慧明禅师身着紫金袈裟,一派宝相庄严的站在高台之上,正在宣讲佛理,她满心痛憎,哪有心思去管,正要转身而去,却听身后有人低宣佛号道:“施主身上怨愤缠绕,郁积与心,只怕于己不利。”
她诧异回身,但见一位老僧身着白旧僧袍,双目炯炯,面相清奇已极。
“与己不利?”
她冷笑着低喃,回道:“上苍不仁,为善无福,做恶不罚,人皆负我,不得一日畅快……这样的日子,就算苟活百年,又有什么意味?”
“施主差矣,俗世中所谓‘人在做,天在看,话虽俚鄙,却一语中的——就是施主您自己,若没有之前的广大福缘,又哪能逆转阴阳?”
晨露悚然一惊,急问道:“你到底是谁?”
“一介比丘,无足挂齿。”
“上天让我重生,却仍是难挽旧时——那些罪魁祸首,一个个都遁入黄泉,而我真正在意的,却永远咫尺天涯!”
“施主如何看我佛门的忍恕之道?”
“修行之人与人为善,遁出红尘外,当然如此。”
“此言差矣,佛菩萨亦有金刚怒目之相,不除恶,又何来善?我佛以真经渡化世人,又何来愚忍之道?”
老僧微笑着叹道:“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