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邝阴险的笑声,在昏暗的狱中回荡不已。
“是先帝交给惠妃保管的,林惠这丫头,算是我林家的一个异数了,那么单纯轻信,我在她面前诉说了姐姐的专断独行,她便将那到圣旨给了我!”
“大家毕竟是骨肉血亲,本不必撕破脸皮硬来的,但林媛实在是天下第一狠毒刻薄的女人!林家煞费苦心,将她送上皇后的宝座,她居然掉过头来防我!我们前朝便是世家大族,坐拥云燕二州,如今想要更上一层楼,得个王爵,有什么不对?!她居然驱逐我的使者!”
林邝说到此处,简直是咬牙切齿。
“她既然不仁,我便不义,只是放出消息,说圣旨在我手中,她便只能乖乖从命了!”
“你可知道,圣旨里写了什么?!”
林邝拖着脚镣,缓缓逼近,眼睛因为怨恨和狡诈而白亮异常——
“那道旨意上说,要废去林媛的后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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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您乍听林邝落在皇兄手上,便很是担忧吧……那道圣旨,可是对您很不利啊!”
静王在旁劝慰道。
太后抑制住全身的颤抖,低声道:“他毕竟是我的亲生骨肉,即使知道,也没什么要紧。”
“母后……”
静王叹息道:“我自小由您带大,和亲生的也没什么两样,又何必骗我呢——若真是不要紧,您又何必掉包皇后给云嫔的药,又特别嘱咐了太医?!”
这一句,点中了太后的死穴,她颓然坐下,半晌,才咬牙冷笑道:“这一回,你可真是长进了。”
“母后,我也是为您着想,所以才未雨绸缪,管了点闲事——您这一回,可是出了偏差啊,皇兄不是省油的灯,很快便会疑心的。”
风一缕一缕从窗纱的缝隙中吹来,太后觉得遍体森寒,却也顾不得添衣,只是僵坐不语。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