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挥手示意他不要声张,又让他倒水来漱口,好半天才回转过神色来。
他不敢怠慢,盘膝运功了三十六周天,这才睁开眼,声音已见嘶哑:“你不要声张,悄悄的将云嫔请来,在此院中就地拿下!”
秦喜答应着,忙不迭去办了,两刻后,只见云嫔发髻散乱,鬓横钗乱,很是狼狈地被拖了进来,她一见皇帝便好似有了主心骨,上前哭诉道:“冤枉啊……”
云嫔这一夜,简直有如从云霄中掉落深渊。
她先是喜孜孜的等候侍寝,又接到秦喜报说,万岁在自己院落等她,顿时喜不自禁。
历朝后宫中,都有不成文的规矩,除皇后以外,其余嫔妃一律不准在御榻上过夜,如今虽然远在离宫,却也有个宫中的仪礼气象,皇帝居然让她来自己院落,可不是天大的恩赐?!
没曾想,到了此处,未及见人,却有一群粗恶狰狞的侍卫,将她五花大绑了推进来。
“你还想喊冤?!”
皇帝不敢置信地冷笑道:“你宫中的使女已经招供,见你把她支开,鬼鬼祟祟的在羹里放了粉末——这一晚银耳羹,”他指了指桌上的,怒意满布心胸,“给猫狗试吃,半个时辰便七窍流血而死!”
云萝睁大眼睛,一时之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会?!”
她发疯一般地挣扎着,嘶声喊道:“我没下毒!”
“难道你自己的贴身使女,会冤枉了你不成……她连纸包都找了出来!”
皇帝扔下一个纸包,里面尚有些残余粉末。
云萝颤抖着捡起,失神地喃喃道:“怎么会……?”
她抬起头,凄厉叫道:“这纸包是我的,可里面不是毒药,却是——”
她说到此处,支吾着不敢继续,皇帝逼问道:“是什么?!”
“是……是燃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