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请,却之不恭,无奈我军务在身,不克前往,只有一句话,请你带去给他。”
“请说。”
“草原的恶狼张嘴时,总是悄无声响,我就是再蠢,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下杀人。”
林邝脸上露出彪悍的神色,微一点头,便急急转入军营之中,合拢汇集的卫兵,潮水般的涌来,将这百余骑横挡于营外。
“怎么办?”
“先回报可汗吧!”
头领挥了一鞭,这一阵烟尘便由近而远的去了,林邝从帐中窥望着,摸了摸额前的冷汗,却仍是心事重重——
他太知道忽律的秉性了!
不出他的所料,忽律接到头领带来的话时,已经稍稍冷静下来,他眼中无波,却宛如冰封,带着冷冷的寒意,沁人骨髓。
“这不是林邝做的。”
他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全身的怒火,低声说道。
“再去请他一次,就说我知道他与此事无关。”
头领匆匆去了,一刻之后,林邝跨着骏马,便从栾城外的另一头赶来。
“可汗,节哀。”
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脸上,露出了极为真挚的悲悯之色。
忽律点了点头,也不请他就座,只是淡淡道:“那刺客混作你的随从。”
终于来了!
林邝暗暗叫苦,却打叠起精神,极力辩驳道:“那是个善于易容的高手……”
忽律挥手止住了他,居然冷笑起来。
浑厚的男子笑声,本应是豪迈,却含着无穷的悲伤与憎恨,仿佛草原上的孤狼嘶鸣。
“总之,是你带来了死的厄运。”
他冷冷扫了林邝一眼,后者在这一刻汗出如浆。
“我也不为难你,但是我的儿子,却不能白死。”
他微笑着,望向雪峰侧脚的栾城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