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低喃道,不无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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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外,侍卫们隐隐听到里面有争执声响,各个焦心似焚,却不敢擅动。
平王抚摩着手中短刃,轻柔中,蕴藏着危险——
“你笑什么?!”
他皱眉问道。
皇帝笑得云淡风清,直到平王更生不安,才道:“我笑你自以为是!”
“这世上,除去我,还有一人,已经看穿了你的计谋。”
他迎着平王惊讶扭曲的神情,微笑着,继续道:“你一开始,便支持安王纠结江湖死士,潜入皇宫刺杀谋逆,有了这个烟幕,你便可以从容开始自己的行动。”
“你设计了三重动作:在内宫,你先用廷议,再挟太后,把朕和侍卫禁军羁绊于此;而你潜藏京中的人马,便可以肆意破坏,甚至是接应城外的兵马;最后,你让城外三千兵马,与城中里应外合,京城便是你囊中之物了。”
皇帝看着平王阴森晦暗的眼,知道自己已然说中,意态更是悠然——
“可是朕身边,亦有知兵善断之人,她已出宫去剪除你的党羽,不过半日,你便要一败涂地!”
平王凝视着他,瞳孔几乎缩成一线:“是你那位宠妃干的好事?!”
他想起廷议之时,那烟云飘渺的一声轻咳,懊恼之之后,却又大笑——
“皇兄你真是可笑,让一个女子牝鸡司晨,却要她怎么去解那一团危局?!”
皇帝静静看着他,直到笑声歇止,也丝毫不愠。
“朕相信她。”
这一声平淡清漠,声音不大,其中的决心和力度,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皇帝淡淡说完,朝着平王的方向走去——
“把母后和二弟放下,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平王退回死士身边,回头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