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到底是福缘寺的菩萨灵验,还是齐晟的金口玉言管用,自翠山回来之后,一向守时的大姨妈竟然就真的没来造访。
写意书记员记这些事情比我记得清楚,每日里都要掰着手指头算上几遍,待熬到七月中,终于坚持不下去了,带着颤音建议我道:“娘娘,要不叫宋太医进来切切脉吧,许是真的有小殿下了!”
我瞅着她手指头已经来回数了好几遍了,便点了点头。
写意得了我的应允,忙转身去吩咐我这里腿脚最利索的小福儿去太医院请宋太医。
我这里一块西瓜没啃完,小福儿已是带着气喘吁吁的宋太医一溜小跑地进了殿。
写意给我放好了迎枕,我把手腕搭上去。
一屋子的人都紧张地瞅着宋太医,都指望着他能说出那个喜讯来。
宋太医一手捻须,低头沉吟片刻,这才抬眼看我,淡定说道:“请娘娘换只手。”
众人一口气没吊上来,差点都没栽地上去。
唯独我依旧淡定,从谏如流地换了一只手腕放了上去。
宋太医又仔细地切了半晌,这才起身向我稳稳地跪了下去,“恭喜娘娘,这是喜脉。”
这下可好,兴圣宫一下子就“哄”了。紧接着,不到半天工夫,整个后宫都跟着“哄”了。皇后刚刚生育了不到一年,这又怀上了,帝后感情得是多么恩爱啊,谁还敢说皇后不受宠啊,不受宠能三年怀俩吗?
齐晟得了信过来瞧我,目光在我肚皮上流连了片刻,凑到我耳边低声调笑道:“倒是块好地。”
我自谦道:“关键还是牛好,犁得透!”
齐晟噎了噎,伸手搂了我的腰,将头埋在我的肩窝闷声笑了起来。
我看一眼角落里侍立的宫女,用手中的扇子轻拍他的肩膀,严肃道:“注意形象。”
齐晟又抱了我片刻,才直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