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与那江氏并辔而来,路过我身旁时还未有所表示,我已是习惯性地先向他们重重点头。
赵王稍一愣怔。
江氏却轻轻地笑了笑。
我一时顾不上这许多,一手提缰一手握杖,只专心等着皇帝开球,然后……策马追着球跑上一跑,再然后就……找借口下场!
正全神贯注间,绿篱忽在场边叫了我一声。我闻声转头,见绿篱用双手拢在嘴边,对我喊了一句:“娘娘必胜!”
我顿时无语,再转过头来,那边皇帝却已是开出了球。
就这么一打岔,我连球在哪都看不着了。没办法,看哪人多就往那跑吧。好容易追到球附近,球却被齐晟得到了,他连击几下,然后一个大打将球击向远处,从我身旁经过时压低声音怒道:“下场!”
我点头,刚往旁边一让,恰好与旁侧疾驰的人撞了个正着,那人再急忙勒缰却已是不及……
我滚落下马时还在想,得!这回总算可以名正言顺地下场了!
那人急忙从马上滚落下来,护着我躲至一旁,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已经吓得有些发白,只急声叫着:“娘娘,娘娘!”
我咬着牙忍着疼,仔细地打量了下这人。
左翊卫将军贺秉则,人说“少骁锐,便弓马”,其父贺良臣,曾因军功位而至上柱国,现任中书侍郎。其祖父贺言昭更是当年跟着成祖打天下的江北名将,与张氏祖父名气不相上下。
名副其实的高干子弟,真正的官三代!
贺秉则单膝跪在地上,双臂张开在我身侧,想护卫却又不敢触碰,只一脸紧张地看着我,问:“娘娘,可有伤到了哪里?”
我肩膀子先着地,摔得生疼,这会却是强忍着,只面带痛苦地说:“没事,胳膊碰了下。”
贺秉则一听面上更显紧张,连声告罪。
我这里正欲张嘴说一说拉拢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