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的。”
一路上都没说几句话的同车同学徐游一边吃一边笑道:“我听族中长辈说过,这官道也好,驿站也好,都是贞观元年以后天子下令修建的,据说天子花了很多钱,就要把官道和驿站修好,方便官府办事。
不过这方便了官府是一回事,到处走的商旅也跟着享福了,驿站虽然是官用的,但是天子恩准,驿站里头也有民用的旅舍和饭馆,只要花点钱就能吃饭住宿,还安全,所以现在走官道住驿站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诸葛均还没说话,旁边同车的同学张跃提出了问题。
“过税卡的时候我看那税卡也是收了一些钱的,以前我听人说过税卡就等于过鬼门关,税吏非常凶残,收钱很多,有些收了钱都不给过,而且官道上也很危险,现在倒是那么多人愿意走管道交钱了?”
“过去那简直是草菅人命,现在不同了。”
徐游感叹道:“我父亲在州府做事,他说过去走官道也要小心翼翼提防着山匪强人,乃至于大虫之类的猛兽,驿站也是破破烂烂,走上一百里地都未必能见着一个,然后在贞观元年年底,雒阳那边传来消息,说天子要休整驿站了。
自那之后,好像就来了不少人整修徐州境内的驿站,还有不少官奴到这边来修路,修税卡,修了两三年,官军也顺带着剿匪剿了好一阵子,好像也就是去年的时候,我父亲说徐州境内现在道路畅通,可以放心行走了。”
“那岂不是花了朝廷很多钱?”
张跃边吃边笑道:“又是修路,又是修建驿站,还要大军出动来剿匪,光靠税卡能收多少钱?如此一来朝廷能收回本吗?咱们这大几百号人在这里吃饭也不要钱,朝廷什么时候那么大方了?”
“到底是和过去不一样了。”
徐游吃了一块鸡肉,笑道:“当今天子何等人杰?一声令下四海咸服,大丈夫不外如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