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若此番不能使宦官失败,则天下人都会受到宦官的节制和侮辱,这种事情,就算被陛下问罪,难道我能坐视不理吗?”
陈耽正襟危坐,看着何颙和张邈,叹息一声。
“二位之所言,似乎是在说我身居高位却对此事坐视不理,所以行为不端?”
何颙点头。
“正是。”
张邈一惊,陈耽却哈哈大笑。
“人皆言何伯求为人豪爽,现在一看,果不其然!陈某一生,还从未被人如此说过。”
“现在有了!”
何颙不顾张邈的眼神暗示,继续发言。
陈耽继续大笑,笑了一阵,却是缓缓叹了口气。
“非是不愿,乃是不能啊。”
“何为不能?”
何颙疑惑道:“陈公位列三公,德高望重,理当匡扶君主,以正视听,如今宦官凶暴,肆无忌惮,吾等士人一退再退,已经退无可退,尔等此番一口气弹劾二十六名郡守!二十六人啊!
天下五分之一的郡守都在他们的弹劾范围之内,此等行径,触目惊心,若是继续退缩,不与之抗争,吾等士人都将成为宦官的走狗了!”
何颙一番话说的言辞恳切。
但是大道理谁都懂,真正付诸实践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谁都知道什么事情是对的什么事情是错的,奈何人是社会生物,有社会属性,单人对于社会的反抗是极其有限的,很多时候不是怎么想就能怎么做的。
尤其是政治人物,就更加不能随心所欲,而是要小心翼翼的计算利益得失,去做最符合自己利益的事情,不符合政治利益的事情坚决不能做,除非真的决定鱼死网破了。
陈耽并没有鱼死网破的决心,他好不容易做了三公,所思所想无非是自己扬名,为家族奠基,开创更美好的家族未来。
这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