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雅却笑着掐着腰，道：“我很记仇的，应浩也很记仇，苏漫老师，人生道路上尽量不要轻易树敌，否则碰到像我这样的，真的挺惨的。”

苏漫脸色细微一变。

敬酒完了，应浩半醉，孟浅浅扶着他进了休息室，这一路敬酒走来，朋友，同学，老师，亲戚，一个个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都记录着应浩跟孟浅浅这一路走来的风雨，应顺尧也出席了。

在家属席上。

他因为尿酸跟高血压，只能配了轮椅，鬓角全是白发，孤零零地坐在座位上，应浩没有跟任何人介绍他。

同时又有很多人认识他。

这种狰狞的感觉，也是挺有趣的。

孟浅浅接过毛巾，擦拭应浩的脖颈，应浩长腿叉开，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看着她。孟浅浅知道他在看她，她也有些眼热脸红，两个人都挺安静，擦完他脖颈，孟浅浅抬头，擦他的耳朵，看他眼睛。

“想说什么？”

应浩腿再分开些，手扣着她的腰，把她按在大腿上，说：“不想说什么，只想看看你。”

孟浅浅轻轻地擦着他耳朵，说道：“你应该是醉了。”

应浩微微侧过脖颈，给她擦拭的便利。

他道：“还没醉。”

孟浅浅趴在他肩膀上，毛巾擦拭他肩膀，不经意地擦到他的纹身，孟浅浅看着那个纹身，低声道：“颜色浅好多了。”

应浩：“回头让人补一下色。”

孟浅浅：“好。”

她说：“我也去纹一个，纹在后腰处怎么样？”

应浩猛地转头过来盯着她。

“你想弄死我吧？”

孟浅浅拍他的肩膀，“我纹身，怎么算弄死你。”

应浩手指按着她的腰，“你纹这里？不是弄死我？”

孟浅浅笑得脸红，“那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