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花。
久久,他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他拔下耳机扔在一旁,扯了下领口,往后靠,闭上眼睛。下一秒,看到了一个寸头的男人从大厦里出来,那正是张驯。顾随眼眸睁开,冷戾地看着张驯。
不远处的张驯陡然觉得冷,他搓搓手臂,赶紧上车。
黑色的保姆车开走。
顾随似才找回了少许的理智,他指尖滑了下腕表,随后启动车子。黑色的宾利看似是要开走,然而宾利一个倒退,紧接着一个漂移,轮胎在地面上划过,留下了黑色两条痕迹,车子拐弯,开向了电视台的后门。
刷地一声。
急刹。
后门一阵安静,不像前门,偶尔还有零散的人烟。
顾随偏头,眼眸落在垃圾桶里,冒头的那束玫瑰花。它歪在垃圾桶的边缘,有花瓣要掉不掉,隐隐约约。
这花,是他早上送许倾的。
*
早上离开医院的时候,许倾跟护工说了晚上可能不回来,但既然会约不成了,她直接去了小区外面的商超,买了一些菜,上楼。
罗素现在还不能吃这些东西,全靠营养液。许倾主要是做给自己吃,以及护工的,她炖了一些汤还有两份饭跟菜。接着进屋洗了个澡,以防顾随突然找来,她把屋里的灯都关了,只留了壁灯。
洗好澡,换了黑色的上衣跟牛仔长裤,许倾扎起头发,扎个丸子头。随后提了吃的出门,还是叫的出租车。
许倾顿时觉得是不是应该买辆车。
她靠着椅背,翻着购车app。
很快,抵达医院。
许倾提着保温盒上楼,刚出电梯,便看到坐在外面长椅上,手掌交握,长腿交叠的高大男人,他穿着黑色衬衫跟长裤,一条领带随意地扔在一旁,袖子挽起来,腕表似乎也是新换了,金边表盘。
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