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过来。”贺霖又喊一声,沈伊扁了扁嘴,很不情愿,“哥哥,你叫别人帮你吧。”
贺霖慢条斯理地收起杂志,没应。
沈伊在死亡边缘挣扎,转头去找护士姐姐,护士姐姐笑眯眯地推脱,我很忙呀好忙的我不负责帮病人擦身子洗澡的你作为女朋友这事儿做起来很顺手的吧去吧不要害怕。
沈伊:“.....强调一遍,我不是女朋友。”
随后她又给李沉州打了电话,李沉州那头没接,沈伊:“.......”
她转头看向贺霖。
贺霖放好了杂志,靠在床头,眼眸淡淡地看着她满屋子转。
沈伊隔得老远地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味道确实不太好闻,贺霖抱着手臂,道:“我出任务三天,做手术一天,今天第四天,没有碰过一滴水...”
沈伊心里哇地一声哭出来。
“去,打水过来。”贺霖道。
“哦。”沈伊在放弃挣扎的边缘徘徊,抱着盆去了卫生间,盆里有一条没有拆的毛巾。
卫生间里有热水器,设备齐全,跟家里差不了多少,沈伊弄了三分之二的热水又加了三分之一的冷水,兑一起后,稍微有点烫手,不过这个天气正好,过冷了不行。
她端着出来后,贺霖单手在脱上衣。
沈伊立即低着头,走到床边,将水盆放下,再一抬眼就看到他那从胸口贯穿到腹部的伤疤,沈伊愣了愣.....
她第一次看到他身上的伤疤,还这么长一条。
贺霖看她一眼,喊道:“帮我把手弄出来。”
他还有一只手在输液,沈伊哦了一声,视线又在他那伤疤看了一眼,这才伸手,抓住他那只手,扯了扯袖子,将袖子扯出来,输液的那只手就没办法了,病服搭在输液的那只手腕上。
男人强壮的胸膛以及那一眼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