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更天,李斯终于忍不住叹息一声:“吾等可能失算了!”
“李廷尉就算现在后悔,也晚了!”赵高面无表情的说道。
胡亥浑身都在颤抖,喃喃自语道:“如果不行,我不做这太子也罢”
“呵!”
赵高呵了一声,没有接口。
李斯抬手扶额,也没有搭理胡亥。
大概过了片刻钟,李斯又沉吟道:“吾等再不发丧,群臣恐怕就要闹了。”
“此时发丧,闹得更大!”赵高漠然道。
“事已至此,吾等又该如何?”
“成王败寇,大不了鱼死网破!”
“你想做什么?”李斯心头一震,忍不住追问赵高。
赵高冷笑出声:“就算是死,也要拉一群人垫背,老夫已经命人在甘泉山所有庭院,宫殿,埋好了炸药,只要扶苏敢兴兵南下,老夫要所有人都给老夫陪葬!”
“你!”
李斯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疯了?!”
“李廷尉患得患失,意志不坚定,老夫只能出此下策!”
“可是.”
李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对于赵高的疯狂,他实在不想多费口舌。
当初跟赵高合谋,何尝不是一次疯狂的冒险?
曾几何时,李斯没有了那种为国为民的豪情壮志,总是挥之不去各种权谋算计,总是不足与外人道也的权力斗争,昔日那个写下《谏逐客书》的悲愤斗士,已经消失不见。
他再也找不回曾经的自己,每日不是和帝国老臣商议国事,而是跟以前最不屑的庸才皇子,最看不起的官宦蝇营狗苟。
心头的苦楚,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若蒙恬看穿了他的那道杀人诏书,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咚咚咚——!”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