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柳说着,忽然脸色一顿。
“子堂,怎么了?”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什么可能?”
“我刚才说,为了减少海船吃水,这支奇袭交州的人马,定不会传太多的甲胄……我收到鱼集关周童的情报,说在守关的战事上,城下的鬼脸卒久久不动,且有数支的监军营,在这二万鬼脸卒的附近监视。”
“子堂,我没听明白……”赵栋只觉得脑子要烧起来。果然,谋士都不是好当的。
“我想说的是——”李柳半眯抬头,“此番的凌苏,是用了易甲计。”
“来人!”
李柳几乎没有犹豫,迅速传下口令。
“取我的信物,派二三心腹回鱼集关,寻到副将李锋,让他在逆转战局之后,寻机会冲杀鬼脸卒的方阵,破其军心!”
“子堂,鱼集关下的合州兵力,可是全军出动了。”
“什么全军兵力?无非是凌苏在故弄玄虚。他知不知,当年我在成都将官堂,老军师便分析过他的易甲计。你瞧着他,还自个玩上瘾了。”
赵栋脸色依然发懵,索性便不问了。
“赵兄,先立即回师,若说我的建议,败一军拖一军,使合州贼兵士气彻底破碎,要个不久,再与主公的援军合师,共破凌苏!”
“子堂好厉害,我都听子堂的。”
李柳脸色平静,与赵栋迅速策马,往交州的方向急赶而去。
……
鱼集关的侧方山上,一员披着西蜀战甲的将军,正负着手,目视着下方的敌势。
“李副将,我有意带人下去奇袭,你觉得如何?”张敖转头,打量着身后的小老弟。
在他看来,这位蜀州的小老弟,跟个小废物没两样。
“张将军果然英明。”副将李锋笑了笑。
张敖见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