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小差。”
捧起酒壶,田松整个灌了几口,脸色一度涨红。连旁边吃着肉骨头的司虎,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小东家不知道,跟着府官逃出望州的时候,我与那陈老头相熟,想带着他一起走,他不愿走,说要看着望州。”
“陈老头,那名敲章的老官差么?”
“陈姓,叫陈定边,听说是自个改的名,祈愿定边安国。”
徐牧没由来地心底一涩,又想起城头之上,老官差铁骨铮铮的身影,万千箭矢而不倒。
“那会上了马,我突然也不想走……但我鼓了好久的胆气,终究是鼓不起来。”
“小东家,我觉着我,便像个竖子鼠辈。听说陈老头战死望州,每每想起,便忍不住鼻头发酸。”
徐牧微微一顿,收起了胸怀里的心事。
“田兄,好死不如赖活。”
“此言也对……罢了,不提这个。我听陈头领说,小东家也遇着了难事,想要杀榜?”
徐牧点点头,犹豫了下,没有打算隐瞒。
“杀榜之后,我想取马蹄湖那边的地契公证。”
“小东家若能成功杀了榜,问题并不大。即便想要银子,估摸着官坊的那些个老鬼,还不愿意给呢。”
官坊是不愿意,但真是狗篮子四大户玩黑手,估摸着肯定要塞银子。
而且还有很无奈的一点,揭了官榜,是要入官坊出示牙牌,然后登记的。
他徐牧的大名,籍贯,定然会被查得一清二楚。
“田兄,我要的并非是银子,而是地契公证。但有人,想把我徐家庄赶出内城。”
在望州当了几年的官头,田松并非傻子。只这一句,便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小东家,我有个法儿。”
“田兄请讲。”
理了理脸色,田松认真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