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脑子瞬间发胀,薛通那队人马,好不容易才解决完,现在倒好,陈盛这边……也杀了官军。
“怎么杀的?”
皱紧眉头,徐牧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这一大帮子的莽夫里,陈盛算是比较稳重的。
陈盛沉着声音“这二日的时间,我等避过了抓壮丁的官军,刚去了一个小庄子,不久却来了官军。”
“不会避开么。”徐牧咬着牙。
祸事沾身,整个徐家庄都要完蛋。
“东家,官军抓不到男丁,便剃了四五个老妇的头,想拉去充数啊!”陈盛虎目迸泪,声音一下子变得嘶哑。
徐牧的胸口,一下子发涩起来。
“我等躲在地窖里,当时是气不过了,便遮了麻面,连着杀了几个官军,取了马便逃走。”
“有无人发现?”
“应当是没有,我等特意去林子里绕了一夜,确定没有人跟着,才走了另一条小路去常家镇。”
“骑的马呢?”
“在草屋外……”..??m
“周遵,去把马放了。另外,你几人也把衣服都换了,麻面这些也不要留。”
徐牧揉着额头,苦想着还要注意的细节。他不得不如此,若是被官家发现线索,会衍生成天大的祸事。
“这几日,便都留在水乡里,莫要乱走动。”
心底里,徐牧没有怪陈盛,那种时候,即便是他,也很有可能会忍不住。
这千疮百孔的大纪,烂得无可救药。
北狄人的侵扰,固然可恨,但大纪的那些酷吏,却更加该死。
陈盛脸色突然涨红。
“东家,若不然反——”
“住口。”徐牧沉下脸色。他知道陈盛想说什么,但如今的光景,他带着这帮庄人,能去哪里?
落草为寇,很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