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报,后头十里狄人追袭!”一个军参拍马赶上,声音沉沉。
“几骑?”
“至少二千!”
赵青云咬着牙,抹去脸上的血迹,迅速翻身上马。
“回营!”
“将军有令,回河州大营!”
……
汤江城。
坐在日暮下,徐牧连着喝了三碗大酒,才让心头的不痛快,稍稍去了一些。
“东家,今日坐船游了大半天,什么都没寻到。”陈盛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面,凝声开口。
“若不然……那真的是河母?”
徐牧皱住眉头,陈盛几人是按着他的吩咐,入河子里找“河母”,人为的东西,总该留下痕迹。
只是,都连着找了几日,消息杳无。
抬了抬手,让陈盛去休息之后,徐牧重新坐下,抬起头,出神地看着面前的江色。
“我儿李破山,这一生啊,乃蛟龙卧潭,猛虎伏林,只待个天昏地暗的天时,一朝化金龙,吟啸九州地。”
老秀才疯疯癫癫的声音传来,徐牧听得好笑,不知觉泛起睡意,靠着梁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夜如沉。
入夏的第一场蝉鸣,带来了微微的聒噪,让浅睡的徐牧,缓缓睁开了眼睛。
凉凉的晚风之下,身子很暖。遮盖在身上的一席被褥,还弥漫着皂角的清香气。
姜采薇将头埋入膝盖,便坐在他两步之外,似是已经睡着,不时发出细微的鼾声。
徐牧起了身,将被褥小心铺开,盖在姜采薇的身子上。随后,才踮手踮脚地往前走去。
“牧哥儿,捕蝉啊!”
庄子外的街路,司虎像孩子头一般,带着附近几个兜着屁股的孩子,一路跑一路喊。
徐牧了无兴致,那年夏天的蝉,早被他摁死在长满豆疱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