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牧没动,依旧稳坐在小马扎上。
卢子钟捏着银票,怒极反笑。这一下,他终于明白了这张小马扎的意思。
若非是弯腰低头,徐牧根本不会接。
偌大的官坊前街,无数的围观百姓。此时有不少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卢子钟垂下手,仰头笑了起来。尖锐的笑声,惊得四周围的不少百姓,纷纷往后退却。
徐牧浑然不动。
他要当着整个汤江城的面,把四大户的脸面打碎。
“你先前说,让我够胆的话,莫要离开汤江。”
“我留下来了。”
徐牧凝声开口,和四大户之间的仇怨,注定不能善了。都宵禁堵着杀了,还要委曲求存不成。
卢子钟立在面前,脸庞早已经爬满了戾气。
“司虎,数三声。三声过后,马上启程去长阳。”
司虎当头一笑,瓮声瓮气地喊了一个“三”。
“小东家,哪里来的底气。”卢子钟沉沉立着,汤江城一百多年来,敢虎口捞食的人,不出三个。
无一例外的,都死得很惨。
“二。”
卢子钟身子微颤,捏着二千两的银票,脸色憋得发白。
“一。”
“哈哈哈!好,小东家不错!”
当着围观百姓的面,卢子钟狞笑着弯下腰,长弓作揖,将二千两的银票,平举到徐牧身前。
“卢公子知错?”
“知错。”卢子钟冷着声音。
“二十多岁的人了,该懂些礼数了,下次再胡闹,我便折柳枝抽你了。”
四周围的百姓,包括几个官差在内,皆是目瞪口呆,若在平时,谁敢对卢公子这般说话。
偏偏,那位小渡口的东家就敢。又偏偏,向来眼高于顶的卢公子,没有任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