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过了,那小东家定然会来的。”黑燕子垂头冷笑,“小东家蠢了些,这等世道,当是杀人放火,才换得金腰带。”
说着,黑燕子脸上涌出微微的耻辱。
成名一十八载,居然要借助刍狗一般的棍夫,用来围杀。日后要传出去,脸儿都丢光了。
“若不是什么不能当街杀人,什么要致仕户部,我岂能如此。”
寻了个借口,黑燕子才稍稍轻松起来。
不管怎么样,只要这一轮杀了,这等糟心的日子,便算过去。
“那小东家入屋了!”有盯梢的西坊棍夫,压低了声音。
黑燕子抬起头,冷冷握着手里的长剑。
……
屋子里酸腐的气息,仓皇扑入鼻头。
黑夫躺在垫了破褥的木床上,眼色里满是痛苦。那一剑,似是故意所为,绕着他大半个腰,割裂了半寸的肤肉,割到了骨。
死又死不得,活又活不成。
“小东家,我要死了的……”黑夫声音嘶哑。
徐牧停在床前,把眉头紧紧皱住。古时并没有伤口缝合的手段,这等割裂的大伤口,只能用草药热敷,旨在加速伤口愈合。
但伤口割裂太大的话,徒劳无益。
所以,黑夫才会这么绝望,只以为自己必死。
“小东家,你救救我当家的!”屋子里,一个又黑又瘦的妇人,几步跪在徐牧面前。
徐牧抬了手,将妇人扶起来。
救人的办法,他是有的。不过,屋子外头的情况,似乎是不对了。
弓狗警哨的咕声,已经响了三轮。
……
夜幕下,一袭骑马官差来回奔袭,沿着东坊的街口,不时长声高喊。
“今日东坊宵禁,所有人等,不得随意出户!违者以盗火罪论处!”
“东坊宵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