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该交了秘方,说不定四大户还能高抬贵手。这汤江城里,官儿管的事情,还远不如四大户管得多。”
“你撞了铁板了!”
徐牧皱住眉头,没有再迟疑,转身往外走去。
刚出了官坊,原本裹着灰袍在马车顶上的弓狗,便嘶哑开了嗓子。
“东家,有人。”
青天白日的,自然会有人。但从弓狗的语气里,徐牧已经明白,这一会,他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长弓,看清了吗?”
“不甚清楚,但我确定有人。”
盲了只眼,弓狗不可能像正常人一般,久久注目。能察觉出来,已经是不错了。
“司虎,去驾车。”
凝住脸色,徐牧冷冷踏上马车。在旁的陈盛三人,也立即翻身上马。
“牧哥儿,街路拥堵,要不要转小路去?”
“走街路。”
……
西坊拥堵的街路,一个披着黑袍的人影,冷冷立在街路的隐蔽处。待看见徐牧的马车沿着街路往前,身子纵身一掠,便掠到了屋瓦上。
脚板如同裹了棉花,细微无声,仅有一道阳光下的影子,越拖越远。
一个挑着生梨的小贩,刚巧从街路边的巷道走过。
似是有寒光闪过,小贩的半边肩膀,连着挑着的竹担,瞬间血屑齐飞。
没等小贩痛喊几声,满担的生梨,已经滚到了街路上,一时间,人群拥堵而来。
司虎恼怒地停下马车,催促了几声,却只把三两人催走,余下的,还严严实实堵在路口。
“哪儿来的晦气!”陈盛勒住缰绳,声音发沉。
马车顶上的弓狗,原本在垂头不语,突然间冷冷抬头,仅有的一只眼睛精光闪过,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搭弓捻箭,一支石镞箭冷冷射了出去。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