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翻着木夹棍,以半块陶缸作为煎锅,入了一罐油,炸得肉香四溢。
莲嫂看得泪流满面。
“东家,这费油膏,如今西坊那边的油膏,涨到三十个铜板一罐了。”
“东家,我等闻一下就行,不馋的。”说话的庄人,迅速抹了两把嘴角。
姜采薇并没有劝,在一边帮着打下手。
她何尝不明白徐牧的意思,庄里的人受了一轮惊吓,该好好抚慰一番。
“拿些串子。”徐牧笑了一声。
早有吞着口水的孩童,匆匆把木签拿来。也因此,得了第一串烤肉,只两口,馋得快把木签都咬了。
“前辈。”徐牧回了头,喊了句。
老秀才嗷嗷拨开人群,一下子抢过徐牧手里的肉串,便重新跑回墙角,一口肉一口酒,舒服得吃喝起来。
“东家,我不馋的。”
“东家,我就闻一下。”
徐牧脸色好笑,并没有厚此薄彼,把肉串逐一发了下去。
“列位,就着酒吃,在这落雨的天气,别有一番味道。”
“东家,同饮一杯。”
徐牧举高手里的酒碗,仰头一口饮尽。
“采薇。”
转过身,徐牧刚夹起一片煎肉,试着吃了半口,想让姜采薇再取些油膏过来。
“徐郎,怎了?”
似是习惯性的动作,姜采薇突然把头凑过来,张了樱桃小嘴,把肉吃到了嘴巴里。
这一下,不仅徐牧懵了,连姜采薇自个也懵了。
肉还在嘴里,嚼巴嚼巴发出声音。
“徐、徐郎,奴家以为,你让着我吃的。”姜采薇仰着头,一张脸变得红通通的。
没有逃难之时,她便喜欢和夏霜玩这种游戏,一个剥花生捻在手里,一个张嘴去咬。
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