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敢笃定,但凡多几个打手,李大碗都会喊打喊杀地冲过来。
揉了揉脑袋,他匆匆起了身,往酒坊方向走去。
君子避祸,无可厚非。
……
蒸馏好的私酒,没法送去望州,此刻,已经攒了两三百坛,堆满了整个酒坊。
“东家,还要不要再酿?”一个村妇见到徐牧走来,急忙小声开口。
“还有多少粮食?”
“米粮三百多斤,杂粮八百多斤。”
“先不酿了。”徐牧叹着气,世道突然崩坏,他的私酒生意,一下子停了周转。
左右两三百坛,是完全足够下一批送货的私酒。
倒不如留下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先把粮食用干草压好,再需要酿的话,本东家会告诉诸位。”
真有那一天,庄子无了去路,那么粮食,便是重中之重。
“陈盛,小马场那边怎么样?”
“东家放心,这些天来来去去的,每天都能牵回一两匹马,到现在,整个小马场里,已经有差不多二十余匹了。”周洛在旁,脸色兴奋地开口。
按着周洛的想法,小马场里的马,不仅是用来驮货了,还能用来冲锋杀敌。
“东家,外头有人叩门!”
徐牧惊了惊,急步走上箭楼,俯视下去,发现在庄门之外,约有十几个人影,半跪在泥地里,哭哭啼啼。
“牧哥儿,莫不是苦民?”
若真是苦民,募入庄子里也无妨,粮食还有多,再者,以后还能作为庄民,帮着护庄。
但面前的这些,徐牧敢打赌,并非是什么良善苦民,而是一帮妄图抢庄的乱民。
为首的大汉,即便还跪着,但两边的衣袖上,染满了血迹,腰带下,还别着一根裹着石皮的短棍。
“还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