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在动物园里见过老虎,即便是被驯化了,但咧口嘶吼的震撼感,还历历在目。
“牧哥儿,木桥崩了。”驾着车的司虎,突然惊声开口。
徐牧抬头往前,气得差点骂娘,在一条不小的溪河前,横在中间的木桥,不知什么原因,已经从中折断。
“周遵,去看看水位。”
徐牧下了马车,提着马灯,不时环顾四周,这官道两边,尽是成排的密林和半人高的棘草,也怪不得会有老虎潜藏,伏草扑人。
“东家,过不得。”周遵垂头丧气地跑回来,身子上的水渍,漫到了肩膀。
“只能等明日往前看看,有没有浅滩子。”
过不了河,天色又暗,又怕有猛虎蛰伏。
“牧哥儿,会不会是被剪道了?这桥便是被人弄坏的。”
“不会。”
剪道的山匪没有那么傻,会挑一个有老虎出没的地方。
徐牧估摸着,是这几天连日春雨,水位攀高,把老木桥浸坏了。
“哥几个,先把马车围一起,寻些干柴过来,别走太远了。”
左右也过不去,再这么干耗着也不是办法,倒不如按着计划,先扎了营,生起篝火再说。
“徐郎,奴家也去拾柴。”
“不,你跟着我。”
莫名其妙的,徐牧脑海中,又浮现出上一世在动物园,老虎咧嘴嘶吼的凶戾模样。
昂——
几只林鸟,突然从树林深处飞出,在徐牧几人头顶盘旋一阵之后,急急往前掠去。
“飞慢一些,我射死它!”司虎恼怒地收好铁胎弓,喋喋不休。
徐牧眉头越发紧皱,不时抬起头,看向树林深处,但看了好几番,直到眼睛酸了,都没有什么发现。
“牧哥儿放心,即便有老虎,我也捶烂他。”司虎大大咧咧,安慰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