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徐兄须得注意,毕竟你不像我这般学富五车,还是少说话的好。”
得意地拍了拍身上的新袍子,尤文才显得很满意。
“对了,你说的那位周公府的小爵爷,刚好是书祭日,今天也会去书院。”
“不过,徐兄最好不要招惹他为妙。”尤文才脸色微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尤兄风流倜傥,自然都听尤兄的。”徐牧很给面子地表了个态。
“哈哈,那感情好,今日便带你这个棍夫,去书院里走一遭。”
望州书院,坐落在城中最繁华的地段,似是为了彰显几分文雅之风,不仅修建得风雅别致,还搜罗了不少景致物。
园圃假山自不会少,青竹垂柳也不嫌多,像北方的桦树,居然也都种了几株。
但说到底,大纪苛捐杂税的世道,寻常人哪里会去什么书院,能过得温饱都算不错了。
书院里,大多是些富商官宦的族中子弟,学而不知,嬉笑打闹几年,辞学回家,自然会有另一番富贵等着。
当然,像尤文才这种头铁的寒门佃户,也不是没有,但要中举妄想一步登天的,好比凤毛麟角。
“进去吧。”尤文才难得穿上一身新衣服,沿途中每遇街井,都会停下来洗一把脸。
只是那风餐露宿的黝黑,又如何洗得去。
“哟,王兄,你我同窗三年,许久不见。”
刚走入书院,尤文才谄媚着脸,与一个走过的华贵公子打招呼,却不料,对方只是冷冷拂开刨袖,压根儿懒得回一句。
怏怏地退回来,尤文才还在喋喋不休。
“徐兄瞧见了没,书院里妒才之人,还是有许多的。”
妒才?
妒你哪门子的才?
分明是不愿意搭理你,穷则独善其身,拼命挤入格格不入的圈子,只会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