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堇召看他一眼,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两人在进病房的门前又因为步调一致,不小心挤了一把,最后前后进来的。
房间里,顾廷宴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翟霖靠在床头拿了个速写本画画,翟蘅坐在窗台上抱着茶叶杯晒太阳。
三人互不打扰各自形成了一块独立区域。
顾时洲对三人视而不见,快步走到姜暖暖的床边,她就像一具瓷娃娃般苍白安静,只有监护仪上稳定的心率证明她还活着。
“怎么会这样?”他慌了神,用手去触碰她的脸。
翟霖的笔尖咔嚓断在了本子上,生气的说:“少碰她。”
斐堇召不知道有这么多人在她的病房里,这比他想象过的画面还要拥挤。
他没什么表情的走进去,来到床的另一边,看见足够让他心痛的画面。
翟霖认识他,斐家为了点骨髓认回来的私生子,但不知道他和姜暖暖的关系。
他皱眉将画到一半的速写本放到一边,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翟蘅解释了事情缘由,姜暖暖不过是好心上门给狗送几袋狗粮,就被欠了赌债的杀鱼贩绑架,掉了悬崖落水。
顾时洲听着,脸色慢慢变了,“她什么时候能醒?”
“不一定。”翟蘅眸色微淡,望向病床,“或许永远醒不过来。”
斐堇召垂眸倾听,心中发涩,只有她来到自己身边融入自己生活的时候,他却从没有真正进入过她的生活,对她所做的事一无所知,他根本保护不了她,甚至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故,他也要比别人晚一步赶到。
姜暖暖飘到他面前,看他神情木然,栗色的瞳仁灰扑扑的没半点光亮,就知道他在难过了。
翟霖问他是她的谁。
斐堇召沉默了很久,才说:“朋友。”
不能否认,他和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