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顶着许多目光，身段微晃，推开人群溜了。

勉强找回一丝神志的顾廷宴，拳头落在林笑面前几公分才垂落，他看向唇角带血的顾时洲，正了正西装，偏头去找人，可休息室里哪还有姜暖暖的身影。

他的脸上怒色浮现，“我说过别去招惹她。”

顾时洲指腹摸过唇角，笑的痞坏，“招惹？我只是想让她喜欢我而已。”

顾廷宴目光一厉。

顾时洲吞咽口中血腥，“谁说我是想报复你了？我这个人，只是单纯的喜欢她了。”

林笑夹在中间，恨死了将自己家庭搅得不得安宁的姜暖暖。

“想也别想。”

顾廷宴压下要揍人的怒气，转身出去寻人。

姜暖暖走出宴会，缓缓呼了口气，踩着高跟鞋慢慢沿着花园往外走。

黑色的suv亮起车大灯，刺目的灯光让她挡了下眼，车里的男人盯着她，眼眶通红。

她认出来是斐堇召的车，脚步微顿，转了方向。

“斐堇召，你还在这啊。”

驾驶位上的车窗半开着，男人藏在暗处不知坐了多久，面庞冷白，一声不吭。

姜暖暖醉歪在车门上，双手抓着车窗，下巴贴着窗面，往里看，“斐堇召？”

那双无辜的眼睛不论看着谁，都会让人觉得她清澈单纯，洁白无瑕。

斐堇召嗓音沙哑道：“你和顾廷宴是什么关系。”

银辉从云层里探出，洒在车边，照亮他苍白的面孔。

他知道真相了。

显而易见。

姜暖暖握着车窗的手松开，下巴也收了回来，低头沉默了。

她不知道从斐欣或者是谁的口中告诉斐堇召的真相，真到什么程度，良久后，她没有正面坦白，只低声说：“对不起。”

他还指望自己能听到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