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模糊,直升机很难找到位置降落,翟蘅只能在海平机场落下,在驱车前往地雷村山脚。
全程他都握着手机面容严肃,直到抵达山脚,进山的路因为塌方被毁,只能徒步。
翟蘅拿出车里的双肩包,里面装满应急用品,径直走到第一时间抵达的本地救援队伍里。
跟他来的人都知道他的状况,苦口婆心的劝阻,“大少,我带人上去一定可以把二少和姜小姐带出来,你就在山脚的帐篷里等吧,上面零下十几度,你的身体吃不消啊!”
翟蘅充耳不闻,对着举牌的人伸手,“我是赶来的志愿者,给我个马甲。”
穿上红色的志愿者马甲,他混入队伍中,拿着登山杖,一脚踏上陡石。
后面一众人没办法,只能跟着他领马甲爬山。
山峰隐入云层,从山底走快的话到顶也要五六个小时。
受到地震波及的地方很多,地雷村因为地下地雷无法预估,随着余震还会爆炸等原因,成了最危险的地方。
看着翟蘅颀长的背影,跟来的一帮人无可奈何,只能多拿了个aed设备,应对他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
心衰者剧烈运动,严重者呼吸困难,心脏骤停,双腿浮肿也常常无法走远路。
翟蘅完全在拿命去赌。
他们也不知道那姜小姐到底是何许人物,让一个单身29年的大佬连命都可以不要。
晚上11点。
翟蘅踩上最后一节台阶,胸口闷疼,心脏疯狂跳动叫嚣着要停工,他浮肿的双腿刚迈出一步,单膝软下要跪,后面的人急忙上来拖住他。
“大少!”
他握紧登山杖,额间青筋鼓起,努力不让自己失态,重新站好。
“没事。”
一个手拿氧气瓶举到他面前,劝道:“已经是极限了大少,至少吸口氧休息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