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火喜的眸光深邃许多,儒衫飞扬,倒是没有庞纪那般的茫然与悲伤。
甚至,朱火喜早就预料到了今日的情况。
“如今的大赵,你觉得还能留住文曲碑吗?将文曲碑留在临安,不过是对文曲碑的侮辱,会逐渐让文曲碑中的才气被消耗。”
“大赵化作升仙地,与上苍勾连,大赵的国运都被赵家天子所出卖,卖给了上苍,我辈读书人,还能堂而皇之的在大赵之中做学问吗?还能心安理得吗?”
朱火喜摇了摇头,言语中带着沉重,带着解脱。
“如今的文院,已经不配称之为文院了。”
“我听闻王夫子在西梁城重开了一座书院,如今吸引了天下不少读书人的奔赴,每天每夜都有读书人在为学问而争辩,互相碰撞的才情与才气,那儿……兴许才是真正的文院,是读书人希望与梦想开始的地方。”
朱火喜背负着手,轻声说道。
“大赵,失去了人心。”
朱火喜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他转身而行,一步一步的离开了文院。
他该去哪里,或许……该去王半山的书院去做学问吧。
王半山想要改革文院,可一直没有能力做到,也没有人支持他,所以他放弃了文院,脱离了文院,放弃了文院夫子的身份,游走天下,在西梁覆灭之后,重新建立的西梁城上重开一座书院。
那书院,是王半山的初心,是文人展现最纯粹文采与才气的地方。
朱火喜觉得,自己应该会喜欢。
身为文院大夫子,他对如今的文院做出的贡献已经够多了。
他没有参与到大赵与文院儒生们的苟且中,他专注于做学问,专注于研究各种经典,默默的守护着文曲碑,尽着自己最大的职责。
而如今,文曲碑脱离。
也代表着朱火喜该脱离了。
……
相较于文曲碑的脱离,武魁石冲出武庙,反倒是没有引起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