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重了。
“你是不是忘了,你自西北归来,你一路嚣张跋扈,就是为了少杀些人。”
嬴成蟜四仰八叉地躺下,闭上双眼。
“那些人该死,早二十年就该死了。
“兼并土地,逼良为娼,把人逼到绝路,再以一斤粟米签下其人,收为隶臣妾……
“他们人头的唯一作用,就是帮助我恐吓住群臣。”
毛笔在纸张上书写不断,吕不韦有些担忧。
“我怕你杀不住手。
“从前你不会说齐人没有流过血,这次补上这种话。
“对生命要有敬畏,这是你自己说的。
“你现在当了王,虽然做的事还是为民,但好像民的地位在你心中低了许多。”
许久,没有等到嬴成蟜回应,吕不韦便住嘴不言,一直笔耕不辍。
直到写完,他才转头去看嬴成蟜,看到嬴成蟜胳膊放在眼睛上,呼吸平稳,似已睡去。
老人叹了口气。
韩地的事,是他一生的痛,摆满他屋子的那些牌位,每次都会让他的心如针扎一般,他不希望嬴成蟜晚年也是如此。
行差踏错一步,后半生都会伴随悔恨。
“吕叔,你相信我嘛?”
吕不韦失笑。
“我若不信你,会替你代笔写这封回书?会按照你的吩咐做计划实施?”
嬴成蟜一句废除隶臣妾说的轻松,但怎么废除呢?
所有世家把隶臣妾都放出来?那放出来的隶臣妾怎么安置呢?
这些具体步骤,都要吕不韦打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