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死,怎么去,很重要?
坐着马车很舒服,但知道是去送死,这一路身体无碍的行程,内心难道不是最大的煎熬?
车厢内,蔡妍看着额头上有一道新鲜血痕的夫君,恨恨咬牙。
“我要咒死这个昏君!”
李斯听着车轮压在地上的声响,摸了一下额头手伤部位,感到有些疼痛的他却露出一丝笑意。
“不可对陛下不敬,陛下是在成全我。”
蔡妍一脸不解,除官夺爵,流放瀚海,打破你的头,这是成全?自家夫君是被打蠢了嘛?
“你若相信斯,就别问了。
“要不了几年,斯会带你们重回咸阳城,斯的爵位和官职会比现在还要高。”
蔡妍靠在李斯怀中。
“我自是相信夫君的,天涯海角,都随夫君走便是了。只是瀚海苦寒,恐我们那几个孩儿受不住……”
听着细君担忧哀伤的言语,李斯脑中想的能要一个不识字的女人一年间能言语成文,简体字,真是可怖。
搭配上活字印刷术和纸张,两年韩地学堂培养的官吏数量,足可媲美韩地二十年士子之数。
“安心,我们不会到瀚海。”
相邦府后堂,除了姜商以外,所有人都被清了出去,包括左丞相周青臣,右丞相冯去疾。
相邦府的人早就习惯了。
自传国玉玺秘密运到相邦府,自章台宫从秦王理政之地变成荒淫宫殿,相邦府后堂就成为了大秦帝国最高政务地。
勤勉的秦二世这个月已经是第二回来了。
刚为左丞相的周青臣羡慕地向内张望,他真的很羡慕被单独留下,为陛下最为信任的相邦姜商。
他记得先王在时,陛下曾在朝堂上招募他,希望他能成为其府上门客。
若是当初他答应了,那么现在后堂中就应该有他一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