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被毫无保留相信的感觉了。
“肺腑之言,不然寡人凭什么以你这个小子,连立两任秦王。”
嬴稷微微挺直身躯,脊柱完全展开的他高了靠倒的曾孙半头。
他居高临下地道:
“可如今看你这副模样,寡人怀疑当初是不是瞎了这对招子。一人二人的死亡算得了甚?寡人坑杀了二十万赵军,照样睡得好,吃得香。
“惊惧的诸侯是寡人最好的下酒菜,不为人理解的孤独常使寡人夜间偷偷发笑。
“世间尽是凡俗夫子,他们就是牛羊猪犬,天生寡人以驯之。
“要他们理解作甚?他们只配听,只配做。能做到的人活,做不到的人死。莫说那蒙骜、王齮,白起、魏冉亦如是。
“寡人想称西帝就称西帝,天子在又怎样?寡人就等着他发不满!寡人好借口出兵,寡人即位的那天就想灭周了。
“荡哥管他要鼎,他不给。借着荡哥急切要秦国东出的心理,诱荡哥举鼎,说能举起来就送秦,以致待寡人甚好的荡哥举鼎而死。
“寡人知道灭周给诸侯口实,但寡人就是要报仇,就要把九鼎运回大秦。让那些与寡人同为诸侯的猪狗看清楚,他们配不配。让他们知道这天下,是寡人说的算。
“这王位你若坐不了,就站起来还寡人,寡人还没坐够。”
秦昭襄王摘下腰间秦王剑,丢到曾孙手中。
“你自裁罢,寡人会厚葬你。”
沉甸甸的秦王剑就放在腿上,嬴成蟜一手握剑柄一手握剑鞘,稍微用力。
亮锋闪烁的光在他眼上晃过,他微微眯起双眼。
“祖父就是如此赐死白起的嘛?”
“不错,其不听寡人命令。军中上下尽以曾在白起麾下为荣,士卒皆闻白起之名勇战。不听我令,想做人不做狗,可以。那就去死,死人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