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管管你细君?”
“呵,除了在床上,他嬴子楚活着的时候都管不了我,何况现在是个死人?”
“那不一定,阿母你慎言,当心晚上阿父托梦骂你。”
“晚上……”
赵姬神情复杂。
“那要看你给不给机会了。”
嬴成蟜眉头轻挑。
“阿母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姬没接这个话茬,继续先前床话。
“他倒是没辜负了他这个名字,异人,他在床上就是个异人。都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他却是从未累过。我与他的战斗,向来都是我丢盔弃甲,瘫软如泥……”
嬴成蟜面无表情地听着,心中吐槽连连。
咱就说,这段是非说不可嘛?
“……云雨过后,我靠在他的怀里,绕着他的胸毛笑着问他:
“‘我们的政儿真能继承你的王位嘛?你不会传给其他儿子?’
“老实说,我根本没当真,他一个质赵之人还想为秦王?怎么可能?
“长平之战刚过去没几年,赵人恨秦人入骨。但凡他有一点势力,也不会被派到赵国为质子。”
赵姬指着桌案上摆放的秦昭襄王嬴稷灵牌。
“嬴稷或许早就忘记,还有一个叫嬴异人的孙儿。
“但他倒是极其严肃,万分认真地和我保证:日后纵有儿子,能继承他王位的也只有政儿一人。
“我看他这么认真,很是可爱,就装作一脸不信的样子,逗他说:
“‘你怎么保证?’
“他说:
“‘日后我嬴异人再有子嗣,将以成蟜、成蚑、成蝼、成蚁为名。蟜、蚑、蝼、蚁皆为虫也,除了政儿,我所有的儿子都成虫,无能与政儿争王位也。’”
嬴成蟜微张着嘴,明悟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