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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成蟜人未到,咸阳的骚乱却是渐渐平息了下去。
“竖子!”
甘罗大吼一声,一剑砍下了木人的脑袋,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独木难支,他很疲惫,身心俱是。
“老爷,马车已备好,该上朝了。”
下人小心翼翼地行古礼,毕恭毕敬地道,身子一直在哆嗦。
这几日甘罗已打死了十三个下人,他不想成为第十四个。
“上朝?”
甘罗惨笑。
“上个屁!”
老秦世家心不在一起,仅靠一个甘家,如何能在太子不至的时候争过长安党?
“着门客修书一封,偶感风寒,不便上朝。”
都当缩头乌龟,他甘罗也不当这个出头鸟。
反正到现在为止,他甘罗也就是打打嘴炮,以甘罗对自家兄长了解,这点小事,有罪却不致死。
他继续劈砍着没有脑袋的木头人。
只等今日发泄完,他就当回弟弟。
天光大亮了,甘罗仰望着初升的太阳,停下了挥剑的动作。
大汗淋漓的他眯起眼,想着见到兄长要如何诡辩。
想着想着,就苦笑一声。
在这位最擅阴损招数的兄长面前,他圆的谎就是能做战车轮彀,也骗不过去。
这次人未至,事已决,让甘罗知道。
玩弄阴谋诡计,在兄长面前,他太稚嫩了。
他的眼光一直放在军武党,以为兄长是得意忘形出了个昏招,将将军武党踢向太子。
实际上,兄长却是盯上了他的大后方……
“老爷,蒙毅求见。”
下人的声音要甘罗瞪大双眼。
当啷~
他失手,将秦剑掉落在地,一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