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行!”
披甲的老左相一声令下,后军如潮水般流动了一下,分流出一道缝隙。
低着身子保持平衡的中原人流入缝隙,如同小水滴落大湖泊。
饕餮军再度流动,缝隙弥合。
水滴落湖,不见涟漪。
入了饕餮军,战马便从小跑变成慢行,饕餮军阵严密,不支持战马狂奔。
中原人终于能坐直身体,还是双手握马缰绳,在饕餮军中穿行。
其望着饕餮军人马身上的铁甲,望着骑兵身下的马鞍。还有战马两侧,托在骑兵两侧的马镫。目不转睛,一直到行于后军偏将身前也没回过神。
秦军,就是靠这些器具大败匈奴的嘛?
善……大善!
随着来人越来越近,其相貌在隗状眼中也是越来越清晰。
老人眯着眼,待能看清来人面目的一刻,身躯猛然一震!若不是屁股下面是马鞍不是马背,这一下必然令其跌落马下。
彩!
老夫此行,算是来着了!
咸阳败于长安君之手,今无憾矣!
老人心语,握着缰绳的手一直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主动让开道路,让这位匈奴使者自其身边经过,去找饕餮主将长安君。
两人相交之时,老人终究还是没忍住,横臂拦阻,借着检查来人有没有带武器的幌子,凑近,低声道:
“纵横侯风采更胜朝堂时。”
来人诧异抬头,待看到隗状相貌后,眼中掠过一丝喜色。
在这等大漠深处,能遇到熟识之人,哪怕曾是政敌,也是一件喜事。
他微微一笑,用只有隗状和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
“左相倒是老得弱都不敢认了。”
隗状呼吸略微急促,你顿弱就不会好好说话是罢?
顿弱经过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