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少年已是将整篇《徭律》解读完毕。
声音停止的那一瞬,始皇帝目中神光大放。就是让他来解读《徭律》,也不能解读的比幼子更好!
他抱起幼子,开怀大笑。
“我儿竟能懂《徭律》真义?哈哈哈哈!”这是天才!
“恭喜陛下!”在旁的章邯由衷说着,为始皇帝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公子而欢喜。
两个欢喜的人都没发现,被举高高的嬴胡亥头很痛,不欢喜。或者说,发现了,但二人不在意。
子女,晚辈的情绪。向来不被高高在上的父母,长辈所在意,两千年来皆如此。
他们以为嬴胡亥头痛是说辞,是不想学习的借口。他们相信,事实就是和他们想的一样。
见父皇如此欢喜,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胡亥搜求着脑海中前些日睡觉时,赵高在其旁说的话,想要父皇保护他。
“胡亥还知道许多。”始皇帝抱紧幼子,笑的欢喜,道:
“哦?我儿还知什么?”前些日的记忆有些减弱,脑海中赵高的声音时断时续,回忆起来头更痛了,嬴胡亥脸色苍白,磕磕绊绊地复述。
“从军有功应授爵和赏赐的,如还没有拜爵本人已死,而其后嗣有罪,依法从应耐迁的,以及本人依法应耐迁的,都不能得到爵和赏赐。如已经拜爵,但还没有得到赏赐,本人已死及依法应耐迁的,仍给予赏赐……”这是《军爵律》的一部分。
“在都邑服徭役和因有官府事务居于官舍,如借用官有器物,借者死亡,应令服徭的徒或其舍人负责,和参加屯戍的情形一样……”这是《工律》的一部分。
“春天二月,不准到山林中砍伐木材,不准堵塞水道,不到夏季,不准烧草作为肥料,不准采刚发芽的植物,或捉取幼兽、卵……”这是《田律》的一部分。
因为记忆不全的缘故,嬴胡亥言语的律令很是奇怪,不成系统。上一句话还在说《关市律》,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