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术嘴巴还没闭上,恶毒言语还没骂出,其脑袋已是跌落在其子西方脑袋上。
父子二人头颅一并骨碌碌滚落,在西术脖颈喷出鲜血形成的红毯上欢快打滚。
“吹什么牛逼?”
嬴成蟜轻声道。
这突然一剑出乎在场所有人预料。
甘罗本来是仰躺偏头,侧目以对嬴成蟜,一下子猛然直身而立,张着嘴,说不出话,满脸惊骇之色。
白飞一声惨叫,大喊大叫着别杀我别杀我,双腿乱蹬蹭着地上的干草,沾着西术的鲜血缩到了牢狱墙壁边。
孟甲坤脸色赫然大变,如此巨大表情变化,让其脸上缺失表皮那部分巨痛无比,但其恍若未觉。
一闪身,就冲着嬴成蟜身后刚刚打开,还没有关闭的牢房门冲去。其速极快,比悍勇的秦军锐士还要快。
这竖子敢杀西术就敢杀我!快!再快!再快再快!
唰~
秦剑斩落。
孟甲坤头颅高飞,身体却因为生前惯性而极速奔行。
其身下一秒冲出牢门达成生前遗愿,再下一秒因为没有头颅指挥不知转弯而一下子撞到墙上,发出砰声闷响。
“送死着什么急?”
嬴成蟜咕哝一句。
在甘罗不可置信,极其陌生,仿若看见另外一个人目光中走到孟西白最后一个家主白飞面前。
“成蟜,不,长安君!你放过我,你放过我!你小时候我待你不错啊!只要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不对,要我的命不行,除了我的命,我什么都能给你!你不是好美色嘛?白家瘦马都给你!瓮猪也给你!
“我母,我妻,我妾,我女,只要长安君看得上予取予求!只求长安君放我一条生路,放我一条生路就行!”
白飞一脸癫狂,眼中神色混乱无常,抱着嬴成蟜大腿摇头晃脑,声泪俱下,不住祈求。
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