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始皇帝都是说个大概,具体内容就靠行玺府令事润色。
虽然赵高卸任行玺府令事职位两個多月了,但重操旧业没有一丝生疏。
始皇帝随口答盖聂问。
“想要造反就要有兵源,项氏一族只有在楚地有威望,他们只能募楚地的兵。朕不相信,偌大的楚地,连一个项氏一族余孽都无。”
盖聂不解。
陛下一统天下,连下六国,怎么独独对这个项氏一族如此看重?
“陛下如此在乎项氏一族,是担心项燕之后继承其兵法韬略,成长为秦之心腹大患乎?”
始皇帝整理衣襟,抚平褶皱。
“朕并不在乎项氏一族,朕在乎的是,我大秦在天下的掌控力。抓不抓得到项氏一族,抓到多少项氏一族。按那竖子的说法,昭示着朕将楚地吃下去多少。”
赵高安心研墨,没有发出其他任何声响。
盖聂了然点头,剑心通明的他一通百通。
在这个没有电话可以瞬息沟通的年代,始皇帝通过对楚地对项氏一族的追捕力度,来侧面确定帝国对楚地的渗透程度。
各地呈上来的奏章不是不能信,只是不能全信。
若是一个帝王所有的事情,都是通过臣子呈上来的奏章来了解,就会出现“百姓无粟米充饥,何不食肉糜”的荒诞事件。
始皇帝一上午都在章台宫批阅那些怎么也批不完的奏章。
临近午时。
盖聂出去片刻,回来后站在始皇帝身边机械汇报。
将一众世家昨夜赶至新楼台,并在那里住宿了一夜的事详细禀报始皇帝。
始皇帝点点头,摆摆手,继续批阅奏章,显然没有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争权夺利的戏码,始皇帝很早之前就已经看腻了。
只要不触犯秦律,那就无所谓,始皇帝懒得管这些破事。
“赵高,你去把伏生叫过来。”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