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可不能如此说了,”
蔡妍眨巴眨巴眼,不明所以。
不知道为什么前些时日还对嬴成蟜恨之入骨的丈夫,这态度怎么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我哪有资格与长安君生嫌隙,我们一家性命,都绑在长安君身上了。”
“你不是做了左丞相乎?做廷尉时你都未投奔任何一方,怎么做了官阶更大的丞相,反倒不如廷尉时自在。”
李斯苦笑。..??m
“我原以为做了最高的丞相,就再也不用看任何人脸色,但事情却非如此。陛下不在意楚人身份,那帮秦人贵族却非如此。”
“同为丞相,依附于王绾的如过江之鲫,投我麾下的少之又少。我依旧无力争锋,不可搏也。”
一声长叹。
“我终于知道,为何隗状这么多年,始终低王绾一头,不只是左右丞相之分。”
“还在于他隗状与我一般,不是老秦人。秦之兴,在于历世雄主,朝臣尽为酒囊饭袋也。”
“如今我为陛下言,郡县制一策,因我自身缘故,致成半个孤臣。不为丞相时,想着能登顶,纵是孤臣亦无谓。”
“为丞相后,看着你和孩子,就想要的更多一些。位极人臣一世有了,我还想要福荫子孙。”
“我不是尉缭,放不下到手的权势,带着你们去往封地不管世事。
“我也不是蒙骜,能靠着手上兵权硬生生在老秦人中间打出一个蒙家。我想要二者兼得,唯有寻个靠山,唯有长安君。”
蔡妍听到这里,拨开李斯捂住自己的嘴,忍不住提出质疑。
“我听左邻右舍,没有说嬴成蟜,没有说长安君有一句好话的。一个在咸阳声名狼藉的人,真的是夫君所寻觅的靠山乎?”
李斯摇摇头。
“长安君之能,不是疾风骤雨,狂涛猛浪,可以顷刻间天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