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放。唯左相步履不便,不曾回头,应对长安君无忌惮也,为何不言说?”
话说到这里,就已经相当于挑明了。
尉缭年龄在五六十岁,话语中没有拐弯抹角,直来直往。
李斯很少与尉缭打交道,两人不是一个部门,不是一个类别,交集不多。
这次与尉缭交谈,让李斯初步了解了这位素来寡言少语的国尉,大体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能说没有上过战场的兵家门生,依旧是兵家门生。
听到尉缭针对嬴成蟜的话语,李斯刻板着一张脸凑到尉缭身前,将方才对这位军事第一人的恭敬全都抛诸脑后。
“斯急行,是要往长安君府也。”
尉缭诧异,眯着眼深深地看着好像变了一个人的李斯。
他不明白,为什么李斯要如此去维护嬴成蟜。
你李斯可是陛下眼前最受宠的宠臣,又兼有才华,还身居丞相之位。
“一国丞相,为他人走狗,若陛下得知不会不喜乎。”
“我听说从前有个国家,这个国家最大的将军于国没有任何武功,却一直安稳坐在上将军的位子上。与这个不知羞耻的上将军相比,我李斯今日所为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