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樽美酒呈于越?”
酒樽掉落在地的叮当之声,在群臣心头环绕。
群臣全部安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淳于越其命休矣!
要始皇帝斟酒,还要始皇帝亲手呈上递过来,这种要求群臣闻所未闻。
顿弱见君不拜就已经被说成狂生,淳于越这行为,比顿弱严重十倍不止。
“淳于越。”始皇帝眼中杀气四溢,道:“你在逼朕杀你。”
皇后阿房拍拍身旁正端着肉,大吃特吃的稚童。
“去大郑宫,告诉你大兄这里的事。”
稚童摇着头,嘴里吃着肉咕哝道:“不去不去,此等面刺君上无礼之辈,让其死了便是,母后管他作甚。”
“偏你读书多,要你去便去!”
“母后对他人心软,唯对将闾不心软,打将闾时连母妃也拦之不住。”
“再要多嘴,母后便断了你这小饕餮的肉食。”
“……将闾去便是。”
大秦三公子嬴将闾最后几箸,将肉食尽数塞入嘴中,这才大步跑出玄鸟殿。
……
大郑宫。
“住手!”
嬴扶苏一个箭步拦在众多宦官,宫女面前。
“高,你怎能下此令!”
嬴高一脸莫名其妙,道:“这些下人拦阻我兄弟,为何不杀之?”
“你未听闻我一出大郑宫,他们便要死乎?他们是在争取自己性命!”
“大哥你怎会说出这等话?”嬴高眼中写满了不解,道:“为自身性命便能拦我兄弟乎?”
“为争求自身性命,又有何错?”
“今日他们能因叔父之言而拦住你,明日叔父若是说刺杀你他们方可活命,大哥你便任由他们杀之?大哥,你要是这个样子,高可要和你争二世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