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死三族,这笔帐谁都会算。
阿房看向嬴扶苏,道:“你还要和母后说什么?”
嬴扶苏道:“《论语》有言: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是说父亲为孩子隐瞒,孩子为父亲隐瞒,正直便在其中了。今日扶苏为他二人性命隐瞒母后,也是正直的举措。不过是些许财物,何必坏了她二人性命,请母后宽恕他二人。”
阿房坐在嬴扶苏床榻上,拉着嬴扶苏坐下,吸了吸鼻子道:“近几日无黄梨木之木香,我儿睡觉可好?”
“未感不适。”
“母后若是在此,却是睡不好。今日回了寝宫,也睡不好。”
阿房盯着跪在她身前,恐惧连连,求饶不断的两个宦官。
“我儿为人所欺,为母者怎能安然入眠。”
“母后……”
“我再问你,大郑宫为何如此冷清。”
大郑宫此刻,宦官,宫女加在一起,有十三个人,实在称不上冷清。
但以嬴扶苏大秦长公子的规格来论,这人数就少了许多,当值的至少要有二十二人。
“夜色深沉,扶苏不需如此多人侍候,要他们先回了。”
“是你主动要求,还是他们请求。”阿房注视着嬴扶苏双眼,道:“不要再欺骗母后,否则我只得请你父皇来此。”
“……是他们说身体不适请求早些回,但扶苏是亲口答应了的,母后不要让扶苏成为言而无信之人。”
阿房起身。
她的目光看到哪里,哪里的宦官,宫女就会低下头不敢直视她。
大秦皇后慢行两步,背对着嬴扶苏道:“你被叔叔关有一旬,还不出去乎?日后母后再想你,仍需亲身来大郑宫,这不符合你所学的‘礼’罢。”
“……请母后谅解,非是扶苏不想离大郑宫。而是扶苏一走,远有骊山数十万刑徒,近有大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