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他右手五指修长,手指与手掌连接处有着常年用剑而留下的茧子。
盖聂握住剑柄,平复呼吸,收敛气息,这一刻的剑客,与手中宝剑合二为一。
这种状态下的盖聂,但凡章台宫三十步内有一点声响,都瞒不过他。
嬴扶苏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降低了呼吸频率。
他本来挺拔的身躯有些摇晃,是他咬牙硬撑着维持住不倒。
双膝酸软的感觉从大腿一直传到他大脑,他需要靠双手撑住地面,来缓解双膝压力。
咚~
咚~
咚~
这是嬴扶苏心跳的声音,嬴扶苏自己能听到,宫殿内安静的很。
一滴汗,从嬴扶苏的额头上滚落到他的脖子上。
然后是第二滴汗,第三滴汗,直到数不清的第多少滴汗。
他的脖子有些凉,有些痒,很快就湿漉漉的,就好像泼了一桶水上去似的。
但即便如此,嬴扶苏也没有擦拭的想法和动作,他仍旧执拗地咬着牙,注视着他那自封为始皇帝的父皇——嬴政。
……
嬴政向嬴扶苏走来。
那本应包含压迫的脚步声,反而是让嬴扶苏心中松了一口气。
大不了就是一死。
嬴扶苏想着。
他的眼睛瞪着嬴政,早就酸涩无比。
但他还是不肯眨一下眼,就好像眨一下眼他就输了一样。
三两步,嬴政就站在了他的面前,并对着他伸出了一只手掌。
要挨巴掌了吧。
嬴扶苏这样想着。
以他说的那些话,挨个巴掌,可以说是优待了。
“坐下说话,秦国没有跪拜的礼数!”
嬴政没有打嬴扶苏的脸,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