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乐会这首诗,纯粹的机缘巧合。
小时候家隔壁住了个古怪老头,无儿无女,就靠政府的养老金过活。
他有一把折扇,上面就写着这首韵律不通的诗句。
这个古怪老头时常讲古,这诗句的门道,就是那时知道的。
少年的梦中,多会梦见江湖,自己一身白衣,一柄三尺青锋长剑,斩尽天下不平事,赢得生后命。
可怜白发生!
“听着诗,就知道乐哥您也是门清的主。”
“放小的们一马。”
“我们保证此生不踏进荃湾,不,不踏进香江一步。”
“您就当我们六个是个屁,把我们几个杂碎,给放了,省得污了您的眼。”
赵英没有用流利的粤语答话,而是用了一口地道的京片子,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一愣。
林怀乐有一阵子没听到北音了,跑香江的,大多都是潮汕和广西老表。
长江以北一般都跑欧美,最近几年才有零星几人,往香江跑。
“哪的人?”
林怀乐眉毛一挑,问起了赵英的籍贯。
“廊坊人,自小在京城生活,口音改不回来了!”赵英干脆地回答。
林怀乐笑了笑,走到一个铁桶旁,轻轻地敲了两声,铁皮清脆的回响,响彻整个厂房。
铁桶中应该有是有活物,听到敲击声之后,开始剧烈地晃动。
“廊坊好地方,一个小时就到京城了。”
“天地门的兄弟,跑到荃湾,一定是有所指点,就是不知道怀里有没有真经?”
林怀乐坐在了长毛搬来的塑料凳子上,客气地问道。
指教?
现在龙困浅滩,虎落平阳,哪敢用指教两字。
再说,自己的小命还在这帮人手里攥着,还是客气点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