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里还有一桌,是太太夫人和孩子们。刘芾也不知道说啥,敬了刘铭传和大卫一杯酒以后就只能低头狠吃,刘铭传也没问啥问题,有一口无一口的吃了点就离席了。
刘芾也不知道是漏了破绽了还是本来就这样,反正也琢磨不出来索xing就不琢磨了,趁着菜没被大卫都给吃光,赶紧抢了几筷子。大卫是死了妻子老丈人,化悲痛为食yu了,撇开腮帮子横扫桌面。
刘铭传没走一会,刘福就来到桌边,小声传令,老爷让少爷书房见。见就见,看来饭桌上不好问,主要问题都书房问了。跟着刘福左拐右绕,穿画廊过庭院的,终于来到了老爹的书房。进门一看,其实就是一个房子,墙上有各种书架、花架、多宝格啥的,靠窗一个大桌子,白净脸山羊胡子的老爹就坐在后面喝茶呢。<圃啊,坐。”看到刘福带上门出去了,刘铭传放下茶杯说道。<圃是刘芾的字,刘芾是听大贵说的,一直记着,没敢忘,赶紧答应着坐在桌边的椅子上。
“遇风浪沉船的事情你福叔都和我说了,能被人救上来就是造化,不管是不是洋人。”刘铭传说话不快,又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只是你这个伤到了头,以前的事情全忘了吗?学业呢?”
“是,父亲,孩儿昏迷了一天,很多事情都忘了,连大贵也没认出来。”刘芾赶紧顺坡下驴。
“唉,都怪为父,不该叫你千里迢迢来台湾,现在你学业无成,打算今后如何立身呢?”刘铭传自言自语道。
“父亲大人,孩儿和大卫已经谈好了,在台湾开一家洋行,专门卖西药,他的西药孩儿用过,很是神奇,药到病除。”刘芾赶紧把编好的瞎话抖搂出来,成与不成就看这次了。
“。。。。。。。。。”沉默了好一会,刘铭传才出声:“经商也不是不可,但切忌不要用自己权势欺行霸市,大贵一个人跟着你我不放心,让你福叔也帮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