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俊朗如朝阳的面容上透着一丝钦佩:“我走了许多地方,自问见多识广,这样记账法的简直闻所未闻,可以说天下独此一家。”
不出颍唐,不知天下之大,两年前远走大秦,一路上所见所闻,增长了见识,但没想回到颍唐之后,一页小小的纸张却让他惊讶了一回。
秦宇航笑道:“是你师嫂想出的记账妙招,当然天下独此一家了。”
楚瑜把纸张交还回去,跟在秦宇航身后朝木屋走来,目光正好落着那个衣着淡雅清丽的女子身上,想昨日傍晚老君观里听到的怪异言辞,不禁眉头微微皱起。
叶慧此时却朝着另一个方向眺望,眼角湿润,不知不觉竟盈满了泪水。
皇甫泽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见在山谷通道上来了一群人,当先开道的二人是本家的老十和世一,后面的人依次是李伟晨抱着恒廷、墨琪、奶娘和楚王宫的一众下人,抬着大批量的行礼包袱等物。
“他们到的很快,我还以为要晚上才会到。”
皇甫泽端的视线首先落在儿子的小小身影上,顿时被喜悦浸染,赶忙飞一样的过去,把恒廷从李伟晨手里接过来,掀开襁褓,见儿子似乎刚刚睡醒,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人,然后张开小嘴格格乐了。
“分开了一天儿子想我了,在冲我笑。”皇甫泽端美滋滋抱着恒廷来到叶慧的面前:“你看他还冲我笑,这小子,遇到不认识的人从来不笑,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笑得开心,性子真够倔的。”
“相公,把儿子我抱抱,恒廷怪,让娘来抱,十多天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叶慧小心把儿子的小身子接到怀里,哪知这孩子扁了扁嘴,像是委屈的要哭出来。她心里难过,掉下泪来:“儿子,才半个月你就不认识娘了吗?”
皇甫泽端抬手给她拭泪,道:“儿子不是不忘了,他是在怨你离开的太久。”
李伟晨跟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