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牌,如果没记错,应该是一块五一盒。不过对这个时候的为万抗来说,能冒烟的都是好草。
“大爷,怎么称呼?”万抗接过烟,摸了半天没掏出打火机来。
“施庚余。”三轮车边说边递过来打火机,“你呢?”
“万抗。”
“万抗?”施庚余重复了一遍。
“万般险错,皆能抗过。”万抗吸了口烟,虽然有点呛,但很享受,“姥爷帮起的名,怎么样?”
“好,好名字。”施庚余笑道,“万抗,你有副好心肠,将来肯定孬不了。”
“唉。”万抗听了心里一声叹笑,陡然想起姥爷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保他,怎么就没把高考这等大事保好,难道,上天还会有另一番安排?不过这个时候叹息已经没有意义,设法挣几个钱要紧。“老施,喊你老施,不介意吧?”万抗笑问。
施庚余摇摇头,“不介意,别人都这么喊。”
“嗯,那好,我就喊老施了,这样觉着活络些。”万抗道,“老施,火锅店给你加价送煤气,加了多少?”
“本来给十五,现在二十。”
“那我帮你蹬过去,你给我两块,谈得来不?”万抗很认真。
“什么?”施庚余一愣,“小万抗,你是干啥的?”
“出来混的。”万抗一耸肩,“老施,奇怪吗?”
“混啥你,你才多大,不念书了?”施庚余问。
“不念了,大学没考上,在家嫌丢人,就出来混混。”万抗还没忘记两块钱的事,“老施,刚才说的事怎么样?”
“身上是不是没钱?”施庚余问。
“算是。”万抗很坚决地点点头。存折上的七千块钱,他不会动。那是父亲给准备上学的血汗钱,要是用了跟谁也说不过去。
“这可怎么好。”施庚余叹了口气,“小万抗,我跟你说这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