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洗浴休息大厅后面的几十间小格子房顿时轰乱一片。有的光着身子抱着衣服就跑出来,从楼梯夺路而逃。
逃也就逃了,这种事不是阶级斗争,纯属人民内部矛盾,用不着舍命相拼。但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七八对忘情行事的,被堵在了屋里。
潘宝山跟彭自来挨个房间走,拿着相机拍照留证据。
一个留胡须的中年人裹着床单,可怜巴巴地对彭自来说是初犯,第一次出来玩。
彭自来面无表情,说第一次杀人和第一百次杀人是一样的。
中年人立刻两腿一软,蹲在地上蜷作一团呜呜地哭了,边哭还边自掌嘴巴,骂自己不是东西,该死。
“好了,不用做样子。”彭自来道,“先老老实实跟我们回所里!”
两辆警车分几趟,把人带到了派出所。
小姐们没带,每人罚款六百当场走人。
很快,所有的人回到派出所,彭自来挨个过招,先找留胡须的中年人。
“什么单位?”彭自来问,“别不说,很容易就查到你家庭住址的,那会可是要你家人来领的。”
“我说我说。”中年人一听要让家人来领,顿时叹了口气,“我告诉你们单位,你们能不能不告诉我领导?”
“别啰嗦,赶紧说什么单位!”
“财政局的。”中年人小声说。
彭自来嘴角一歪,对旁边的民警使了个颜色。民警立刻说道:“你是打算让家里人来领,还是让单位领导来带走?”
“没没没,都没那些打算。”中年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那就直接交罚款吧。”
“交!”中年人似乎看到了希望,“我交!”
“五千。”
“可以!我马上让朋友送来!”
“暂且没有票。”民警道,“需要的话过两天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