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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豹向这里走来了,她不会错过他弥留的时间,她会亲眼审视他这头拔掉了猎牙的兽。
那是他救木代的最后机会。
罗韧微笑,血在身后蕴开,木代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了,他像是回到了在菲律宾时常做的那个梦里,他的姑娘,披荆斩棘为他而来,可突然,又从他的怀中惊起,越走越远。
最终,他也没留住任何人。
——罗小刀,你要是想我的话,就吹响口哨。
吹什么呢?
——“给你吹个好听的。”
——“世上独一家,青木和尤瑞斯他们想学,永远学不会。”
——“我早就打定主意了,传男不传女,传子不传媳,你想知道,以后问你儿子去。”
细细的音律,像微颤在充满血腥味空气里的一道波线,又像一缕最细弱的希望,一音三转。
宁静,平和,穿缀起他和她的每一帧片段,回溯到最最初时,两人确认关系的那一刻。
——“过十二点了,我们就从今天开始,好不好?”
高处,窗外的夜色似乎要化开了,黎明将至。
始于午夜,终于晨曦。
小口袋,以后这世上,就没人吹口哨给你听了。
……
猎豹打开锁。
她听见哨声了,开锁的时候,手下稍微迟疑了一下。
吹响口哨,总像一个无从摩挲的谶语。
她用口哨试探过木代,不管怎样的吹法,短促或悠长,她都没有反应。
罗韧的哨声,在她听来,无甚不同,她狐疑的目光扫过木代的脸,她还是那样站着,眸光没有焦点,手里的蛇形刀,泛着清冷的光泽。
很好。
猎豹打开锁进来,绕着罗韧,慢慢地转了一圈,再一圈。
然后,面上忽然露出狰